Petit Solei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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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菇】囚(上)——折翼

·第一人称

·白鸟视角

·下一篇→囚(下)——献祭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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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霞谷的赛道对凛冬的鸟没有很大的吸引力,但霞谷的美人却有,那位叫平菇的先祖尤甚。


  我喜欢在跑道的小山坡上驻足,看平菇捡起在跑道上失足跌倒的倒霉蛋,为他们补充能量,他很细心,会一丝不苟地检查光之子身上的伤痕,认真的样子真是迷人,不过他也很单纯,连寻乐的戏谑都不会分辨。我注视着他将一切整理好,再微笑着注视那些光之子们离开。


  ——想得到他。


  这是我看到他第一眼时便萌生的想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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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霞谷喧嚣,一如既往,不同的是那位平菇先祖落了单。


  对我而言,可乘之机。


  我跑去角落里换了装扮,喝下变小药水,失手跌进了他的视野,毫不意外,我撞了他满怀。


  处心积虑了太久,以至于我忘了控制撞向他的力道。他重心不稳,我晕头转向,但他似乎习以为常,快速地调整了状态,用最温柔的语调哄着我这个幼崽。


  “凛冬的小鸟?”他在拨弄我的翎羽。


  我缩在他怀里,模仿者幼稚怕生的光之子,半晌才对他点点头,似乎是感受到我的胆怯,他向我靠的更近,也将我抱的更紧,顺着我的脊背轻拍。


  他的发丝撩过我的鼻尖,若有若无的体香掠过我的心弦。


  如他所愿,我放下了光之子该有的戒备。


  我凑近他的耳边,小心地述说我的请求。


  “那您可以带我跑图吗?”


  我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,但我相信他会答应我冒昧的请求,因为他是平菇。


  “当然。”


  你看,他落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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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飞行技巧拙劣的光之子我并不用扮演太久,有平菇的悉心指导,任谁都能快速提升。


  我不再掩饰自己,让他获得教导我的成就感。


  他会笑,会抚摸我的翎羽,甚至会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,


  ——用我无法理解的虔诚。


  我试着向他探究过我的疑问,他说,


  他吻了凛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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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那天我们去了雨林,撑伞毫无目的的乱逛,我坐在他的肩上,将脸埋进他的发丝,汲取独属于他的清香。


  但在一个桥边,他停了下来,转而将我放下,奔进了溪中,里面站着一个被夺去心火的黑人。


  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,他跑到那人的身旁,为他撑起雨伞,为他捡起正在散落的光翼,甚至,将他紧扣在怀里,在他耳旁轻轻哄着,“别怕,哥哥在这。”


  ——那是他的弟弟,卡卡西。


  那么他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,毕竟传言都说卡卡西有严重的心理疾病,常作关于失去哥哥的噩梦,虽然也有人说,他的梦是预言。


  我看向那个缩在平菇怀里的少年,看到他紧盯我的双眸里有着对平菇不加掩饰的独占欲,当然,还有对我的仇视。


  不论传言如何,在我看来,他就是一个抢走平菇对我偏爱的小偷。


  平菇似乎想起将我遗忘在了身后,他将卡卡半抱在怀里,为他唐突的离开向我道歉。


  我无所谓地耸耸肩,看向那个又变回因噩梦而畏缩的卡卡西,体贴地向平菇提出再会的建议。


尽管此时的我并不想这么善解人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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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本以为雨林和卡卡西的意外相遇是个小插曲,可自那以后向平菇发出的邀约频频被拒时,我不得不怀疑,那是卡卡西独占平菇的开端。


  算不上心急如焚,却也焦急无措。


  我甚至登门相寻,得到的却是来自他弟弟得逞的回绝。


  这次,动心之余,我无计可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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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平菇像是从人间蒸发般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对平菇的执念不减反增,我并不认为有人能在被温柔以待后熬住寒风刺骨。


  我甚至开始预谋,在某一天重新找到他时,便将他永久的捆在身边。


  套上枷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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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巧的是,那一天到来的很快。他在墓土,也孤身一人。仿佛受过了虐待,他飞行的身影看起来很是艰难。


  可我管不了那么多,我只希望他不再丢下我一声不吭的跑掉。


  在保证平菇在我的视线之内的同时,我去诱引了一只黑龙,它准备撞向我的那一刻,我传送到了他的身边。


  很顺利,平菇坠落进了我的臂弯。


  我再无暇顾及其他,忍着心疼,带着昏迷的平菇闯进了伊甸,那里没有诱人的禁果,只有让人避之不及的红石雨。


  踏入禁地的那一刻平菇醒了,我无法向他解释我的一意孤行,只得不由分说地堵上他的唇,将他推进无返的深渊。


  也因此,错过了他看向我时的痴恋。


  这一次,红石雨里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,没有痛哭流涕的哀悼,只有单方面禁锢的拥吻。


  我握住他的手,单膝跪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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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在这场血为袍光为祭的婚礼里。


  凛冬的鸟,自折羽翼。


—折翼·END—


文/南愫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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